焚如

今天和老妈收拾老照片和相册,发现许多白露君小时的照片。其中有不少某花和白露君的合影,两个加起来没到十岁的黑脸团子对着镜头傻笑作妖。
白露君是金陵籍人士,幼时父母工作忙送至彭城爷爷奶奶身边;据称傻得可爱,胆子还小。彼时某花父母尚在热恋,花爹带着准媳妇和外甥四处游玩,颇似一家三口。
某花小时和白露君十分相像;血缘是个奇妙的东西。也许白露君的所有记忆里某花仍然是个一脸傻笑没心没肺的小妹妹,苦于数学艰于英语,永远理解不了自己热爱的机械和自动化。
现在也确实如此。
受制于疾,白露君于最后一个春节时已经记不得携某花看过的自己学院的毕业晚会,记不得送某花去地处中原的大学报道,更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情。某花家里终于养了一对肥肥圆圆的大脸英短,可惜白露君无缘得见——花爹曾戏称白露君为大脸猫。
某花的外婆是个面善心软的老太太,看过一会照片直呼心中难过,遂留下花妈与某花一起收拾照片,回房间看电视去也。外婆年近八十,身体康健,每日喂猫铲屎,与自家老公拌嘴抢电脑——也是十分高端。
风过也,人去也,楼空也。
偶尔会泪流满面,不知为谁。

评论